我心悦你
#请勿上升真人
#民国向
#架空
00
他终究等到了
“一堂缔约，良缘永结……”
01
年少时，我曾有幸在北平待过一段时间，在经过岁月的洗礼之后，那座小城越发兴盛繁华。
除却记忆深刻的街边小吃，市井吆喝，让我久久不能忘怀的，还有那位学堂里的教书先生……
那先生身材高挑，浓眉大眼，生的甚是好看。
可偏偏性格寡淡，没人知晓其姓名，只那不离手的折扇上，有一龙飞凤舞的“易”字。
大家便都唤他“易先生”。
02
后来，机缘巧合，我跟母亲返回沪上，收拾旧物时，才在无意间发现一张泛黄的老照片。
也是这张照片，使我窥探到了易先生那波光潋滟的桃花眼里，一方小小的世界。
照片上的人，是两位十五六岁，朝气澎湃的少年。
两人并肩而立，一位端庄儒雅，一位明媚张扬。
我指着那笑容明媚的少年问母亲。
“这位是易先生吗？”
虽和我见过的易先生在年龄上，气质上都相差甚远，可那眉眼如画的姣好容貌还是叫人过目不忘。
母亲微怔，望向远方，仿佛是在回忆，又像是在惋惜。
我被母亲的思绪影响，一时也不敢出声……
“这事要从那年腊月说起……”
母亲的声音婉转动听，我也跟着沉浸其中。
03
1917年临近腊月，一个小生命诞生在了北平易家，易家老爷膝下只有一女，如今老来得子，以为是菩萨显灵，更加乐善好施。
那年头多的是吃不饱穿不暖的人，对他们来说，易家少爷的降临给了他们口粮，也给了他们生的希望。
众人集齐百家布，制成百家衣答谢易家夫妇，也真心祈盼这孩子能平安康健。
不知是接受的祝福多，还是本就天命不凡，这孩子也的确聪慧过人。
三岁识字，四岁见花丛中飞舞的蝴蝶便能吟诵出：“儿童急走追黄蝶，飞入菜花无处寻。”这千古佳句。
众人皆叹，这小少爷不愧是人中龙凤，未来定是栋梁之材。
日月如梭，一眨眼时间，牙牙学语的婴孩成长为十三四岁丰神俊朗的少年，小少爷更甚，从街边经过时，有那待字闺中的姑娘小姐，丢下自己细细缝制的手帕，希望能讨得小少爷欢心。
小少爷却是连多看一眼都不肯，不知伤了多少女儿家的心。
04
“少爷，少爷，给点钱吧，好几天没吃饭了。”一位年岁与自己相差无几的少年挡住易家少爷的去路。
小少爷也是心善，看眼前这人着实可怜，便拿出些许银钱寄了过去。
结果这厮竟一把夺过小少爷的钱袋，撒腿就跑。
“站住……”
跑过三条街，淌过两条河，那少年扶膝往后一看，小少爷仍紧追不舍，合着衣服往草地上一滚，做无赖状。
“你这人怎么这般执着啊，不过是拿了你些钱罢了。”少年懊恼的抓了抓头，抬起一双眼狠狠地瞪着。
“不问自取即是盗，不是君子所为。”小少爷义正言辞的反驳到。
“拿你一点钱又不会怎样，但是我不吃饭真的会饿死了。”说罢撇了撇嘴。
“你不怕我报官吗？”
“你真的好久没吃饭了吗？”
“我带你回家吧。”
小少爷步步逼近，盯着少年的眼睛柔声说道。
“你，你，你别过来啊，谁知道你按的什么心。”少年抬起屁股往后退了退，倔强的眼眶有些泛红。
“那要不以身相许吧。”小少爷做起流氓状，俯身停在少年唇边。
“你，你，你想的美。”眼前的少年人结结巴巴说完一句话紧紧闭上眼。
小少爷无奈揉了揉少年的脑袋，这厮真可爱，看着吊儿郎当的样子，居然也会怕。
05
“爰居爰处？爰丧其马？于以求之？于林之下。
于林之下……于林……之……下……”
“千玺，于林之下下一句是什么呀？”
少年拍了拍头，故作懊恼的盯着小少爷。
小少爷哪会不懂这人的心思呀。
从初遇至今，这人的花样多着呢，一不小心就会被陷入他精心设计的坑里，无法自拔。
可小少爷甘之如饴，欢喜的很。
“嗯，让我想想看。”
学着他的样子拍了拍头，少年脸上染上一抹红晕，比三月盛开的桃花更让人移不开眼。
“死生契阔，与子成说，执子之手……”
“与子偕老~”
“与子偕老~”
铿锵有力，掷地有声，不一样的声音碰撞在一起竟意外的和谐，有如高山流水又似余音绕梁。
“小凯，我心悦你。”
不知是谁先红了脸，也不知是谁先靠近。
唇舌纠缠不清，喘息未定，那句我心悦你也悄悄灼热少年人的心。
06
1937年，卢沟桥事变，小少爷看着报纸上传来的消息愁眉不展。
那夜趁着酒醉，少年问小少爷，家国天下，哪一个于你更重要。
小少爷答什么？
小少爷答：最重要的莫过于一个他。
少年心满意足，也不强留。
这一承诺于他已足够。
少年发了疯似的要了朝思暮想之人，红烛摇曳，百合花开。
小少爷一遍一遍说着“我心悦你，王俊凯，我心悦你啊。”
临出发那日，小少爷忽然变了话，郑重其事的说：
“如若我能回来，定一纸婚书迎你回家；若我回不来，你便找一人知你冷暖，为你添衣。”
少年泪眼婆娑堵住他的嘴，却也堵住了小少爷未说完的话。
07
1945年，抗战结束，北平城终于迎来了太平年。
少年日日盼郎归，等来的却是战友送来的，一本厚厚的笔记本，和一张轻微褪色的黑白照片。
少年盯着照片出了神，仿佛能看见那人，趁着月色拿在手中轻抚，又小心翼翼的贴在心口珍藏。
经年累月，一别八年，字字句句藏在心间，原以为等再见面讲给心上人听。
没想到时间不留人，那本笔记本上反反复复只有一句话“我心悦你。”
我心悦你啊……
一页页翻阅，直到最后少年也没能等来小少爷承诺他的话。
他说，如若再相见定一纸婚书迎他回家。
08
烽火硝烟，生离死别乃人间常态。
小少爷下落不明，偏少年不信。
只为那人说过一句最爱北方的雪。
少年从沪上辗转至北平，却始终找不到那个人。
世人只道：沪上少一俊少年，北平多一痴情郎。
但这其中喜怒哀乐，千般滋味又有谁人知。
09
见过的人都知道，易先生一向荣辱不惊。
唯独临近腊月，会有一日醉的不省人事。
也有那心细之人留意。
那是：十一月廿八日，小少爷生辰之日。
听说有人看到易先生对着一张照片笑到眉眼微皱，
听说，易先生对着一本笔记哭到伤心欲绝，
还听说，易先生曾与一眉眼如画的青年，双双缠绵。
10
家国天下，如今天下太平，国运昌盛。
你唯独欠我一个家。
11
“易先生，我喜欢你。”
“承蒙姑娘抬爱，鄙人已心有所属。”
这些年啊，喜欢易先生很多，但易先生从未像答应那人答应谁。
他的心早已给了一个人，一个会对他说我心悦你之人。
12
母亲眼角划过一滴泪，顿了顿：
听说，易先生离开的那天。
北平城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大雪。
满天纷飞中，小少爷着一袭大红婚服缓缓走来。
一如初见时那般，梨涡浅笑，朱唇轻启。
“小凯，我来带你回家。”
13
他至死都记得啊。
他答应过他的。
若天下太平，定红妆十里，迎他回家。
14
小少爷俯身停在少年唇边。
“喜今日两姓联姻，一堂缔约，良缘永结，匹配同称。看此日桃花灼灼，宜室宜家，卜他年瓜瓞绵绵，尔昌尔炽。谨以白头之约，书向鸿笺，好将红叶之盟，载明鸳谱。此证！”
真正的易先生对着王俊凯说。
“我心悦你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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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一篇脑洞
晚安~
